羌族民間文學絢麗多彩,包括神話與傳說、英雄史詩與敘事史詩、民間故事等。
羌族神話的內容豐富,可以分為開天辟地、人類起源、自然及其變化、動植物、圖騰祖先、洪水與大火、神性英雄神話等?!堕_天辟地》講的是很久以前,天上有九個太陽,把大家都燒焦了。有兩個姐弟因躲在一棵敬神大樹上,才沒有被燒死。后來,為繁衍后代,姐姐和弟弟商量,決定各自背著一扇石磨,從山頂上滾下來,如果兩扇磨合在一起,兩人就可以成親。結果,兩扇磨滾在河壩后合到一起,于是兩人就成了親。沒過幾年,姐姐生下一個不成人形的怪物,弟弟氣得用彎刀把它砍成塊,而這個怪物被砍成一塊塊后到處亂蹦。第二天清早,只見到處炊煙升起,從此人間便有了煙火。
羌族傳說部分以歷史人物為背景,比如大禹的故事和黑虎將軍的故事等。《黑虎將軍》講述的是清朝咸豐年間,茂縣黑戶羌寨遭到官府軍隊的騷擾,常年不得安寧,后來寨上出了一位智勇雙全的英雄,帶領全寨青年以震天的喊殺聲、牛角號聲和鞭炮聲嚇退了敵人。他們在夜里點燃綁在樹上的云頂香,讓敵人誤以為是許多吸煙者在守衛(wèi)寨子,使其不敢輕舉妄動;又以一尺二寸長的麻窩子草鞋丟在路上,是官兵見了不知是何計謀,結構慌忙下令撤退,從而保全了黑虎羌寨。后來,黑虎將軍遭到敵人的暗算,不幸犧牲,人們就包白帕、穿白衣、白鞋來哀悼他,逐漸成為了黑虎鄉(xiāng)一帶羌民獨特的衣著習俗。羌民還為其修建了廟宇,雕刻了塑像,遵奉黑虎將軍為羌族人民的保護神。
英雄史詩和敘事長詩也是羌族文學的重要部分。《羌戈大戰(zhàn)》是羌族民間史詩中最為著名的一部,講述了羌人的祖先從西北向西南游牧遷徙,當其中的一支游移到岷江和湔江上游豐美的河谷臺地時遇到了名叫“戈基”的一個部落。其人高鼻梁深目,身強力壯,能征善戰(zhàn)。羌人與之幾起交鋒,屢戰(zhàn)皆敗,已經到了準備棄地而逃的地步。幸運神靈在夢中啟示,乃于頸上帖羊毛作標記,以尖硬鋒利的白石英石為武器,再與戈基人沙場決斗,終于戰(zhàn)而勝之。從此羌人得以在岷江和湔江上游安居樂業(yè),發(fā)展生產,成為“有語言、有耕牧、知合群的民族”。為了報答神恩,羌民族世世代代都以白石象征最高的天神,供祭于廟宇、山坡以及每家每戶的屋頂白塔之中,朝夕膜拜,虔誠之至。這一習俗一直沿襲至今。
《木姐珠與斗安珠》是羌族敘事長詩,描述了仙女和人間青年的戀愛故事。大意是,天神的小女兒木姐珠聰明美麗,卻不甘仙界寂寞,羨慕人間風光,于是私自下凡,卻愛上了勤勞善良的人間青年斗安珠,天神知道后大為震怒,要謀害青年并嚴懲仙女。后來,斗安珠通過努力戰(zhàn)勝天神,與木姐珠結為夫妻。
此外,羌族還有豐富的民間故事、詩詞歌賦等。
參考資料:
1. 楊圣敏.中國民族志[M].北京: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.2004-02.
2. 張曦,黃成龍.中國羌族[M].銀川:寧夏人民出版社,2012-05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