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瑤語族的語言有一些與漢藏語系其他語族不盡相同,而本語族兩個語支共有的特點:①除個別地區(qū)外,都有鼻音韻尾,苗語支有2個,瑤語支有3個。②元音不分松緊。③有和漢語相同的聲調系統(tǒng)。古苗瑤語分平、上、去、入四聲。除個別地區(qū)外,現(xiàn)在四聲又因古聲母的清、濁各分化為兩個聲調,有的分化以后,又有合并現(xiàn)象。如苗語川黔滇方言的貴陽、惠水兩個次方言陰入并入陰去,陽入并入陽平。④句子的主語在謂語前,賓語在作謂語的動詞后。
兩個語支也有不同的地方:①苗語支沒有塞音韻尾(布努語的壯語借詞例外)和雙唇鼻音韻尾,元音不分長短。瑤語支除個別地區(qū)外,都有塞音韻尾和雙唇鼻音韻尾,元音分長短。②名詞作限制性修飾語時,苗語支名詞在修飾語后,瑤語支居前。
在語音方面,苗瑤語族的語言每個音節(jié)都有聲調,居于音節(jié)末尾的輔音有限。苗語沒有塞音韻尾(布努語的壯語借詞例外)和雙唇鼻音韻尾;元音不分長短。瑤語支除個別地區(qū)外,都有塞音韻尾和雙唇鼻單韻尾,元音分長短。苗瑤語言有和漢語相同的聲調系統(tǒng)。
苗瑤語族的聲調大體可以分為四種不同的類型。①以貴州凱里為代表的平、上、去、入四個調類。在這一類型里,各類聲母均能與各個聲調相搭配,屬于比較古老的調類,所以這一部分苗瑤語又稱古苗瑤語。②貴州凱里養(yǎng)蒿等地有八個調類。在該類型里,將平、上、去、入四聲均按照清濁分為陰、陽兩類,即成為陰平、陽平、陰上、陽上、陰去、陽去、陰入、陽入八大調類。③在貴州紫云宗地等地區(qū)有十二個聲調。這一類型的聲調是在第二層次聲調的基礎上,請四個清聲母字依據(jù)古聲母的全清、次清劃分為了甲、乙兩組。屬于甲組的為古全清聲母字,屬于乙組的是古次清聲母字,而古濁聲母字仍然屬于陽調的范圍。④云南屏邊新村等地區(qū)有十五個調類。這一層次是將第三層次的部分依據(jù)韻母中元音的長短劃分為兩類,從而形成十五個調類。
在苗瑤語族各語支、語言相互接觸的過程中,大部分調類的合并都是按照有關規(guī)律合并,類別沒有發(fā)生錯亂。但是還有部分調類在發(fā)展過程中,受各種原因的影響,最終導致有少數(shù)字脫離原有的調值而變成為另一個調值,這就是調類發(fā)生了改變。
語法方面,名詞作限制性修飾語時,苗語支居后,瑤語支居前。指示詞作修飾語時,苗語支居后,瑤語支居前。除個別地區(qū)外,苗語支的量詞可以單獨修飾名詞,表示定指單量;瑤語支的量詞不能單獨修飾名詞。苗語支和瑤語支有相當數(shù)量的同源詞。都有大量的漢語借詞,瑤語尤多。隨著借詞的吸收,都增加了新的韻母,改變或增加了某些語法意義的表達方式。
總體而言,苗瑤語族內部雖有差異,但其相同特征仍然很多,為漢藏語系一個重要的分支,是研究苗瑤文化重要的突破口。
參考資料:
1.中國科學院少數(shù)民族語言研究所:《中國少數(shù)民族語言簡志(苗瑤語族部分)》,科學出版社,1959年。
2.陳其光:《苗瑤語族語言的幾種變調》發(fā)表與《民族語文》1989年第5。